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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數字經濟包括數字化產業和產業數字化,產業數字化今天已經成為數字經濟的主流。數字化不是目的而是手段,觸動各個行業去做轉型的升級。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關鍵詞是“破虛向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向線上、向所謂的互聯網去轉移,而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通過數字化的能量去把原有的產業價值和企業價值釋放出來。
陳端:當前我國數字經濟發展走在全球前列。首先是應用層的創新亮點輩出,從過去簡單的模仿式創新到當前結合國情特色和市場需求的技術與商業模式快速迭代,與我國超大規模市場和豐富場景優勢共振疊加;此外,新冠疫情后數字新基建的鋪設如火如荼,為進入下一輪快速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硬件支撐。但也存在核心技術短板和創新生態有待繼續優化等問題。
韋青:從數字化轉型回顧到本源,原始驅動力來源于對于信息的利用。數字化轉型、數字經濟核心本質是信息的力量,理解這種力量之后,才能夠上升到一個極高的高度。也就是說,不是只是買一些技術、做一些數據的打通就夠了,信息是與物質和能量同樣重要和同樣具有殺傷力或支持力的一種能力。
劉燕:最近十年間底層技術的不斷發展深刻影響了我們的消費行為、社交行為,以及企業的管理、企業運行的基本狀態。數字經濟的確是生產底層的一個非常深刻的驅動力,數據作為戰略性的生產資源,在個人和個人之間、企業和企業之間、國家和國家之間,差異是顯著的。企業在面對這樣的環境的時候,如何去進行一個真正能夠創造價值、創造價值跟企業本身的生存發展密切相關的數字化轉型,成為越來越迫切的話題。
Q:各位工作和研究的過程中更關注哪些前沿的技術?前沿的技術為數字經濟發展、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了什么動能?
韋青:技術追本溯源,核心是人機關系。從技術官的角度來看,現在所謂的技術——不管是叫做人工智能、機器學習、區塊鏈,還是分布式、元宇宙、web3.0——背后的核心本質還是計算,我們的目標就是讓世界各種行為、動作、流程可被計算。一旦可被計算之后,就能夠變成兩個出口,一個是為人所用,一個是為機器所用。數字經濟,就是要可被計算,才會有云計算中心、分布式的存儲和網絡。所以某種意義上講,過去三十年做的事情就是要實現無處不在的計算,然后產生無處不在的智能。
陳端:過去的一百年間,人類見證了過往文明長河中難以見到的創新能級和創新層級的非連續性、跨越式躍遷,這是與人類想象力對技術創新的牽引息息相關的,中間的重要橋梁就是商業模式的創新,通過各類商業要素和創新要素的整合把想象力與技術交融的可能性真正落實到具體的應用場景層面并形成良性發展閉環。從移動互聯到空天互聯的衛星互聯網再到虛實交通和元宇宙和外太空探索,技術帶來的可能性需要跟人類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相結合才能迸發出更絢爛的火花。
劉燕:在今天討論這些前沿技術的時候,最終的落腳點還是在于技術到底為我們的企業、我們的生活、我們個人有什么樣的價值。未來的數字經濟還是要從社會整個的價值體系、人類生活質量,甚至節能環保、可持續發展的角度,如果數字孿生等前沿的技術能夠幫助我們優化城市能源的使用、優化人的行為、優化城市的規劃,我覺得技術還是會有很多向善的價值。
李智:從易觀實際業務的角度出發,關注的重點放在技術應用本身,以及技術應用為企業經營創造的價值。技術應用方面,易觀更關注的是兩個方向:其一是從業務層面,技術對業務到底能夠發揮什么樣的作用和價值;其二是從場景的層面,易觀會更落地的去關注技術在某個具體場景中的價值,比如人工智能在銀行智能風控的某一個環節,甚至在反欺詐、貸后催收和預警層面上到底能夠發揮什么樣的價值。與三位嘉賓的觀點一脈相承,李智同樣認為技術不是主宰人類的,而是服務于人類和行業的。
Q:當前疫情常態化使企業在數字化轉型和需求方面產生了哪些變化?
李智:疫情使企業的經營邏輯發生了改變,具體到數字化方面,企業比以往更加務實,無論是數字化系統的采購還是數據能力或者技術的能力的提升,這些只是起點,仍然需要回答的是這些數字化能力的建設、系統的建設,對于企業的增收、節支提效避險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此外,數據驅動比以往更加落到實處,比如數據驅動變成用RPA、用AI、用低代碼就可以讓數字員工武裝起來。
陳端:從我們團隊此前研究的結果來看,當前我國民營企業數字化轉型整體都處于早期階段,上云用云的比例不是特別大,而且用云停留在淺表層面,高階性應用偏少,數字化對企業戰略性業務創新的帶動作用尚未明顯顯現,也沒有真正形成產業鏈上下游的協同創新。疫情對大企業而言是強化其數字化轉型的意愿,倒逼他們快速升級,但是對于很多中小微主體而言,疫情加劇其生存困境,缺乏資源和余力去做數字化轉型可能會導致經營主體的大浪淘沙。從產業層面來說,當前中小微主體在自身資源能力邊界內所做的轉型努力難以應對未來產業集群化升級的大趨勢,系統不同構、數據不共享、轉型不同步反而可能加大上下游的轉型摩擦,需要超越單個的企業主體層面,由更高能級的創新主體提供資源支撐和方向引領來帶動轉型。
韋青:數字化轉型或數字經濟抓手不應該僅僅只是數字化技術,而是包括人才培養、行業流程再造、材料再造、機械方式再造……一整套之后才能出現的。哪怕是最基本的燈塔工廠,都是不可能只靠數字化技術就可以實現。
劉燕:從疫情后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市場觀察來看,數字化轉型不是簡單地將現有的流程標準化、數字化,應該是基于數字化的戰略從新的視角重構業務模式,其實做的是變革管理,方法論也是非常重要的。同時,數字化轉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個持續優化、持續改進、持續創新的過程。
Q:聚焦金融領域,金融機構數字化轉型及金融科技現狀和趨勢如何?
李智:金融科技的趨勢可以歸結為三個回歸——價值的回歸、人性的回歸、創新的回歸。歸值的回歸即能夠給客戶創造什么樣的價值,也包括對內的價值,包括剛剛提到的增收節支和提效避險;人性的回歸是技術讓網點和客戶經理發揮更大的作用,因為客戶是需要用人的溫度來去服務的,同時易觀也正在推動銀行業重新重視用戶體驗,讓客戶長久留存并且延長客戶生命周期;創新的回歸,是真正意義上的業務創新,把數字技術跟業務流程再造結合起來,重新設計到底金融機構的模式應該怎么做。
劉燕:金融科技發展到今天其實對很多業務模式、盈利模式要進行深刻的重構。同時數字化轉型和技術的發展機會對于不同規模的金融機構也是不均等的,未來可能的趨勢是運維或APP的開發可能通過Saas、金融云等方式集約化發展,不僅能夠把所有有價值的投資形成一個更聚焦的、更大規模的、更加有發展前景的統一技術標準,同時能夠解決中小銀行沒有IT、沒有金融科技舉步維艱的狀況。
陳端:金融內部銀行、保險、證券等細分領域都遵循不同的規律。以銀行為例,數字化轉型帶來的結果是銀行的業務不斷地線上化、移動化、場景化,未來可能會越來越云原生化,打破了傳統的物理網點分布和分支行組織架構,與更多內外部生態伙伴共同構成一個數字金融服務生態共同體。金融機構的數字化轉型可以從內生性動力和外源性變革兩個維度來審視。一方面通過技術賦能帶動內部的流程優化和效率提升,持續走向精細化高效化運營,一方面將基于經濟社會整體數字化轉型所促發的新需求進行業務創新和組織重構,金融產品的服務化、金融機構的平臺化、金融生態的復雜化是大趨勢,金融體系將依托自身的用戶群體和用戶數據,以服務實體經濟為導向,以產融共生、交互賦能為變革大方向,協同更多的外部生態伙伴打造泛金融的服務系統,在此過程中金融機構業務創新必須與我國制度土壤緊密貼合,服務國家戰略大局本身就意味著規避創新層面的政策風險。